云倦

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魈温魈】一栈不容二鸟(20)


这日头尚早,也无事可做,赤鹏准备蹲回魈的房间睡个回笼觉。


他在蹲回房梁和鸠占鹊巢之间犹豫了几会,那股子挑衅的欲望与奇异的好胜心在理智的疯狂边缘试探。


不是很想睡得正香的时候给人倒拎起来扔出去,也有可能是一睁眼就跟那枪尖亲密接触,这要是划了他这漂亮的脸可不好了。


他一咂舌,旋即回味起他在书斋匆匆翻阅的那些个话本子。


他对这一类情情爱爱的凡间话本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吧,但是那彩页上龙飞凤舞的书名着实是吸人眼球。


具体的名字他是不愿再多回想,总之,那好奇心是一下就给勾上来了,于是乎就在那书斋小坐了一会,也没多久,也就一个下午。


他摸摸下巴,思索了一番情节,好像是使那什么苦肉计的争风吃醋的桥段。那书上描述的是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若有所思地掐了一把自个的脸蛋。


这手上力道没控制好,给捏的生痛。他呲牙咧嘴了半天,翻身下来,试图在这房里头找出个镜子来。


这目光环视了半晌,别说镜子,连个光滑的物什都没有!


这么张好脸,屋里头居然也不立个镜子。这下倒好,他是没法看他跟那书里头描述的意境有几分相似了。


也罢,那凡人的计俩在仙神处大抵是行不通。再者,那一枪下来,估计不是梨花带雨,而是落花流水。


赤鹏搓了搓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这理智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冲动,选择当一个老实的梁上君子。


……


也不知是睡了几个时辰,他才幽幽转醒。


推开门往外头一瞧,天还是亮的,那家伙的人影也没寻着。


刚睡醒的时候难免思绪发散,脑袋空空,他想是往那外头的椅子上一坐,吹吹风,清醒一下神智。就见言笑端着个小煲上来,他赶忙给自己布了个术法。


赤鹏学着仙人平日的腔调,语气淡淡的道谢。


厨子没觉着不对,只是给放上桌上又给多嘱咐了几句便回头忙活了。


见人彻底走了,赤鹏打开药煲一瞧。


这内里的茶水不过一半,还没离多近,一股过度清凉夹带着致死量薄荷的气味直冲面门。


桌上备着几副碗勺。


他倒了点到勺中,淡青色的,略微粘稠的液体冒着几缕热气,容易联想到甜水铺子卖的薄荷糖水。


放凉了一会,他才执起勺来送入口中。


之前灌得猛,什么味也没尝出来,光记着那冰凉冰凉的感觉了。


他面色平静地放下勺子。


不出所料,真 的 很 难 喝。


甜腻的要命,还混着浓重的呛人的薄荷味和熟悉的冰凉感。


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又取了一个碗给倒上。


放凉了给他喝,这不得谢谢他。


估摸着是要回来了,赤鹏索性就躺椅子上等着,就看他出洋相。



这午后的风当真是惬意……



“嗨,原来你呆在这啊。”温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自来熟地把椅子往后一拉,顺势就坐下来了。惊着那半瘫在椅子上的家伙差点跳起来。


他一下坐直来,也不知是作何应答,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温迪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那一碗像是糖水的东西,便问他“这碗里是什么东西,看着怪好看的。”


“是帝君吩咐叫我带给……”他的舌头愣是打了个转,换了个用词“降魔大圣的药茶。”


“哦,就是这个啊。”温迪把碗移过来些,嘴上继续道“我本来还去了璃月港的,向老爷子讨点酒喝,他就给我说让我跟魈一块去喝那什么药茶,说是平心静气。”


他拿着勺子搅了搅,一手扶着碗壁试了试温度,凉的。


赤鹏看他像是要喝的样子,也顾不上什么,一下摁住了温迪拿着勺子的手。


温迪:?


“您可能喝不太惯,口味有些偏甜了。”


“我听胡堂主说是清清凉凉,甜丝丝的,我与堂主的口味一向是合得来的。”温迪看他过分紧张的样子,还宽慰他说“不好喝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能是魈跟他说了姜茶那回事儿,看给人吓的,他也不凶啊。


这话一听,更紧张了。


“这茶有些凉了,”他松开手就想把碗端走“我去给重新煮热了喝。”他都快要说服自己了,又是重复道“趁热了喝好。”


他是把碗端走了,但还有一勺在温迪手上。


这跟魈神似的语调,温迪感叹了一下,倒也让他把碗给拿走了,但手上那一勺充其不过一口的量,凉着喝肯定没问题,好歹让他尝个味先。


他勺进嘴里。


赤鹏阻止的话就硬是给停在嘴边,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


温迪的神情空白了好一会,顿了许久,然后凄凄然地转头问他“这东西,你们都觉得好喝吗?”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您是喝不太惯的,我去给您热一下,兴许就合您口味了。”


温迪搓了搓手,只觉得打了一股冷战,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这冬天也没到啊,怎么觉得好冷。”


“稍等。”赤鹏连忙把那碗扣回煲里,把整个煲提溜到温迪看不见的地方,往里头灌了大半的凉水,使劲地摇匀,施了个加热的术法。又跑房间把床上叠得齐整的被子一并拎了出来,给温迪裹上。


“倒没有这么夸张啦。”温迪脑子钝钝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给裹得只露出一张脸。


好不容易从被子堆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一碗推到面前的,颜色淡了些,氲着热气的茶水。


“谢谢,但是我现在不是很想喝。”温迪谢绝了他,下决心把璃月除酒以外的所有饮品统统拉入黑名单。


报喝,喝不了一点。


还有。


温迪扯了扯掉到地上的被子“掉地上了。”


“没事。”又不是他睡觉用的。


“……你们,在做什么?”魈不知道何时立在栏杆上,被这诡异的局面震撼了一下。


“你们璃月的饮品,除了酒,没一个能喝的!”温迪吸了吸鼻子,愤愤不平。


魈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几番才瞥到桌上的东西,总算是想起这回事了。


他端起温热的茶水,抵在唇边试了试温,一饮而尽。


清清凉凉的,还带点甜味,就算是放在糖水铺上贩卖想来也会是个畅销款。


“味道尚可。”


温迪震惊地看他,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勉强的痕迹,魈的表情从来都骗不了人,他根本就不会说谎!!


没有,他真觉得挺好喝的,甚至还想再来一碗。


魈予以疑惑的回望。


赤鹏一声也不敢吭,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温迪仰天望天,生无可恋的瘫进椅子里,相当没品的璃月热饮,他开始想念天使的馈赠,


蒙德人,就该喝冰镇的苹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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