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倦

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魈温魈】一栈不容二鸟(21)


请不要假借削苹果之名对苹果行以杀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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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孩子来说,吃药向来是种劫难,每每是得折腾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好说歹说给灌进去,最后还得再寻个零嘴来,美名其曰是压味,这才是勉强给哄好了。


但眼下的情况不太能套用进以上情景。


病人情绪稳定。


在给一哭二闹三撒泼但身体健康一顿十桶酒的家伙削苹果。


“相当没有品味!非常难喝!!!!”被子里的家伙重重打了个喷嚏,从刚刚进嘴的药茶再到前阵子的姜茶统统给数落了遍,好半天,像是给说累了,又一撇嘴,嘀嘀咕咕地开始报酒名。


蒲公英酒,桂花酿,红的白的,红白对掺的,最后又不忘初心的绕回去,碎碎念念的嘟囔着苹果酒。


“要加冰的,晨曦酒庄出品的苹果酒!”


这里不是许愿池,酒是没有的,但仙人退而求其次的提来一袋苹果。


苹果个个饱满红润,隐隐能嗅到清甜的果香。


魈往椅子上一坐,抄起小刀,开始勤勤恳恳的削苹果。


需知,苹果削皮不断是一种艺术,而在此类艺术的加工过程中,耐心往往是不可或缺的,当然,还需一些天赋。


仙人或称不上精于此道,但也不是什么难事,总不过是多费几许心思,


先是顶上侧边起刀,片入其中。


拇指抵住刀刃,循着果形逐一游走,力道过轻,刀刃便难以将其分离,用力过甚,这果皮也就中断。


赤鹏想给自己也倒一碗茶水,他之前都没喝到过正常的呢。


但他的手扶在碗上半天也不动作,半晌,碗底才离开桌子,咣当的几声,那碗还未被拿起多高,又在桌上硌了几遭,彻底重新与木桌严丝合缝了。


温迪注意到了什么,缓缓地从椅子里坐起,终于是舍得长骨头了,把碗拿了过来替他倒满。


虽然不能理解怎么个个都爱喝这东西,但是,生灵的意志是自由的,不理解,但尊重。


“多谢。”他呼了一口气,接了过来,双手虚搭在碗上,脸凑低下来,贴着碗沿喝。


完美的粗细均匀的苹果皮被圈立在桌上。


魈一手捏着削得漂亮的白净苹果,一手是还没放下的小刀,一抬头就见他俩其乐融融的样子。


他应该是不能理解的,怎么的,多大个人了,还要人手把手喂着喝吗?


苹果切块吃更好些,他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道。


他的目光又垂了下来,在手中转了一下刀柄,横握小刀,面无表情的一刀直入果心。


清脆的刺入果肉的声音,再侧一用刀一拧。


白刀子进,白刀子出。


温迪转回头来就见他这一副要解决谁的架势。


似乎有杀气,转瞬即逝的,又像是在跟谁暗暗较劲,赌气似的。


他眨巴了下眼睛,眼睁睁地看那苹果被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每一小片都分的刚刚好大小。


然后就是一盘苹果块推了过来。


“……谢谢?”温迪瞥他神情,对方也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他,嘴唇上下翕动了半晌,才道。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唔,很甜哎”温迪连吃了两块,又从盘中叉起一块就要往魈嘴边递。


魈躲开了些,不轻不重地给他挡回去“专程给你削的,你吃便是。”


“真的很甜。”


“不用。”他忽的又舍得掀起眼帘,看了温迪一眼。


温迪努力无果,也不勉强他了。 


你不能强求一个土生土长的蒙德人能很透彻的理解璃月文化的推辞之道。


毕竟蒙德主流一向不是那种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调式。


这手才放低下来,苹果还没放回盘里。


赤鹏头探了过来,一口把那苹果块塞嘴里了。


温迪:。


魈:?


赤鹏嚼了半天,鼓着腮帮子睨他,语气像是全然的,发自内心的认同“真的很甜。”


我知道你想吃,没事,你多推辞推辞,我替你吃了。


魈还是坐着的,目光却又是冷了几个度,身后的翅膀大张着,羽毛一根根的蓬翘了起来,炸的根根分明。


他真的很想掏出和璞鸢把这家伙扎个对穿,但偏偏对方又没犯什么天大的恶事。


不就是给喂了个苹果吃吗,不就是他自己说不吃的吗。


形势不太对。


温迪赶忙捏起盘里最后一块苹果,跟哄小孩似的。


“真的,信我,这苹果超级甜。”他这次直接给堵上仙人嘴上了。


仙人闷闷不乐地张嘴,舌尖不光是卷着了苹果,这抵着苹果的温热指尖也触到了几分,上面似乎带了些苹果的汁水。柔软的指腹像是无意地压碾过同样柔软的唇瓣,像是起了静电反应,从相接处一瞬间传至全身,不明战粟,一触即离。



上仙没敢细想,果块在嘴里含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要嚼。


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嚼出了什么味就囫囵吞下了,苹果嘛,不就是酸酸甜甜的嘛。


的确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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